吃不着的葡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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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项链戴上，在镜子里欣赏了半天，小脸兴奋得通红。我站在她的背后，盯着镜子里的她说，你真美，戴上它就更漂亮了。说着，伸手就要扶她那滚圆的肩膀。

她转回身来，笑嘻嘻地说，那我就不客气了，谢谢方叔。

我平息了一下情绪，笑着说，就这么点东西，还谢什么。

她说，那我回去了。

我赶紧让她坐下，说，急什么？你也来这么长时间了，咱们还没好好谈谈呢。

看她在沙发上坐好，我也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，单刀直入地问，你也不小了，有男朋友了吗？

她不好意思地笑笑，说，有了，是我的同学。

我说，他现在在哪儿工作？

她说，他留校了，在大学当老师呢。

我有些失望地说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？

她低了头，说，我们俩都是农村的，他们家比我家还穷呢，家里也拿不出钱来给我们买房子。我们俩商量着等工作几年攒点儿钱买了房子才结婚呢。

我说，现在房价那么贵，并且年年还在攀升，你们靠自己的那点工资，什么时候能买上房子啊？

看她不说话，我又问，你们两地分居，相隔那么远，想在哪边买房子安家啊？

她笑笑，说，当然得照顾我了，要买就在咱们市买呢。

我感到有了点儿希望，就说，这样吧，我要是送给你一套房子怎样呢？

她惊讶地张大了好看的小嘴巴，说，这、这可能吗？

我往前挪挪身子，抓着她的小手轻轻拍着说，当然，这是有条件的。我想起赵局长和幂幂之间的约定，就说，婷婷你长得真美，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，只要你答应我，陪我到三十岁，我就送给你一套房子让你们结婚。你看怎么样？

于婷婷抽回手去，绯红了脸，说，方叔，我一直把你当长辈呢，你怎么能这样想呢？

我说，我比你大不了多少，你不要再叫我叔了，就叫我哥吧。再说，我是太喜欢你了，打心里爱你呢。

她严肃起来，说，我一直都很感激你，敬重你，说实话，作为一个女人来说，也很喜欢你。但是你有家庭，有孩子，我也有恋人，我们是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样的，你今后不要再这样了。说着站起来要走。

我拉住她，说，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，毕竟按现在的情况看，你三十岁前是很难买上房子的。你好好想想，想好了再告诉我。

她没说话，挣开我开门出去了。

几天以后的一个中午，我带于婷婷出去参加了一个场合回到办公室，我借着酒意问她，那天我给你说的你想好了么？

她红着脸摇摇头，说，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，不想对不起他。那事你就不要再提了。说着走了。

我正在懊悔和失望，幂幂来了电话，约我再去游泳。我说，咱们不去游泳了，直接去你家吧，我想你了。

她高兴地说，那好，我回家等你，你快来。